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790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9
0楼  发表于: 2024-08-07 00:06

[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18

  
第44章

灵山村又传出了爆炸性新闻,小学校长杨六帅跟温州女人跑了,这简直叫人无法相信,可它是真的!消息是从秀娥那里传出来的,此时秀娥正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擦着眼泪,孟达在村委会办公室来回踱步。他不明白那个温州女人究竟施了什么妖术,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把五才骗的屁颠屁颠的,这回倒好五才回来了,可六帅又被拐走了。更可气的是六帅走时又装走了秀娥的1100元货款。

孟达越想越来气,又指责气秀娥来了:“我说秀娥啊秀娥,上次五才送那个温州女人时拿了你八百,这次六帅送那个温州女人时又拿了你一千,是不是你也看上那个温州女人了!”

“村长,您别说风凉话了,快想想办法吧!”

秀娥现在只有求人的份了。

这1100元货款是她店里的全部资金,前几天温州女人给五才找事时,孟达想给她摆平此事,可他孟达下心也太黑了,一开口就要2000块钱啊!一个农村家庭,小本经营,加之五才这些年没挣回一分钱,她一个女人家上哪去弄2000块钱啊!所以她才找了表弟六帅,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六帅也会犯案,更没有想到他能跟温州女人跑了。孟达摇了摇头,连公安人员都找不到六帅,他孟达还有什么办法呢!

苏雪兰利用在教育学院参加校长培训的机会又来看凌云飞了,此时两人正在云飞化工研究所旁边的马路上边走边聊着。

“唉,伯父也是!这事怎么出的这么突然?这些日子看你确实瘦了许多。”

看着凌云飞憔悴的样子,苏雪兰心疼了起来。

“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这样了,我真后悔啊……哦,你父母最近好吗?”

“还好,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去看看他们。”

“那好啊,改天到我家去,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哎,雪兰,我前些日子听严民说阳县凤鸣镇有种土豆的,而且产量也可以?”

“这个我早已给你打听过了,那是在我们镇的灵山村,那里的土豆不但品质好而且产量高,村里面几乎家家都在种。”

“凡山都有宝啊,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只是……”

“只是什么?虽说交通不太方便,不过原料的价格还是很便宜的。再说了,那里有廉价的剩余劳动力啊?”

凌云飞分辩道:“剩余的劳动力大多外出打工了吧?”

“对啊,家门口有钱赚了,谁还愿意再背井离乡啊?其实,这样做,也是对我们学校工作的支持吗!”

凌云飞纳闷,道:“我又不是招童工!就是想招,国家法律也不允许啊?”

苏雪兰急忙又道:“唉,这几年你不知道,青壮年外出打工后,家里就只剩下老弱病残妇,好多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已成为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这也就是媒体所说的613899现象……”

凌云飞越听越糊涂,搔搔自己的脑门,突然灵机一动,终于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不是留守儿童、留守妇女和留守老人的问题啊?”

苏雪兰道:“真聪明,可只对了一半!”

凌云飞急忙又问:“我的大教育家,快告诉我那一半究竟是什么?”

苏雪兰一笑道:“那一半就是你到我们灵山去办厂啊!”

“消化你们那里的剩余劳动力?解决613899部队的问题?可留守儿童的问题我可无能为力啊!”

“你到他们家门口办厂,他们就不用再去外面打工了。解决了留守儿童的父母的问题就等于帮助了留守儿童。不过最近在社会上又出现一些闲荡人员,具体是一些毕业后没有考上学的孩子,整天游手好闲,不是上网聊天、打游戏就是打架斗殴,这些人已经影响到了社会的稳定,他们的年龄可不是童工的年龄了。”

凌云飞似乎也恍然大悟,异常兴奋了起来,他觉得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这样吧,这个星期天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你们那里看看。”

“那好,我在教院等你,哎,云飞,飞达鞋厂的事怎么样了?”

“这事全查清楚了,原先你们学校的那个杨六帅,他有个表叔,就是我租赁设备的那家化工厂的保管员,他用他们厂库存的十吨变性淀粉,冒充我们的胶粉通过杨六帅卖给了我的一个老客户飞达鞋厂,结果给人家造成了几十万元的经济损失,公安部门已经立案调查了。”

“像杨六帅这种华而不实的人,迟早会闹出点事来的,你没事就好,我只担心你。”

苏雪兰看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开车送送你?”

“不用了,现在的班车挺方便的,”

“别忘了星期天在学校等我。”

“知道了。”

苏雪兰走了,凌云飞目送着苏雪影子兰直至消失。

中秋节之夜,白凤已经进入了梦乡,芳芳却久久不能入睡,她从笔记本里拿出了凌云飞的照片,坐在办公桌前又端详了起来,“云飞你在哪里?”

她起身站在了窗前,下意识的推开了窗户,月光立刻从窗外洒了进来,看着窗外那轮圆月,芳芳眼睛湿润了,思被拉长许多……啊!中秋,圆圆的月多么像恋人的眼睛,听见了吗树梢上挂着的那串风轻轻的诉说着离别的悲哀那是我的期待看见了吗地上泛起的那道光悄悄的倾吐着爱的温柔那是我的痴情多少次 多少次把月看瘦多少次 多少次把情守浓……啊!中秋圆圆的月何时才能追上圆圆的梦人生就是这样,同在一轮月下,两个本应该在一起的灵魂却难以相逢,只能在遥远的地方相互祝福着,期待着,证实着生命的神秘,生活的不易!然而两个本就不该在一起的灵魂却碰在了一起,肆意挥霍着生命的崇高,践踏着爱情的神圣!此刻在金鸡市某招待所,杨六帅跟温州女人在房间边吃边谈。

“杨大哥,您可被五才棒多了。”

“那你前几天还死缠着五才不放?”

“那会不是没有遇上您吗?你没听说过‘饿急了,糖也能充饥’这句话吗?”

“我也是块糖吧?”

“您是我的心肝,我的生命!您可不能像五才那没良心的丢下我跑了!”

“你不是前些日子在我们镇上对人说五才是你的命吗!”

“有了你我就不要命了!”

“你别忘了我可是个穷光蛋啊!”

“我就喜欢你这个穷光蛋,大哥如果你真心待我,我这几年还有点积蓄,够咱俩用一阵子的。”

“亲爱的,我犯事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杨六帅下子搂住了温州女人。

“乖,别怕还有我呢!”

温州女人紧紧的搂抱着六帅。

为解决原料问题,凌云飞在苏雪兰引领下来到了灵山村,此时他们正在和孟达在村委会办公室谈在灵山村建分厂的事,副村长朱岁狗和会计小宋也在坐。

“我们的意向刚才苏老师已经说清楚了,我要补充的是如果我们能够达成协议的话,我们还会考虑另外拿出一部分资金帮你们修路。”

凌云飞又道。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小宋看看谁在外边。”

孟达对小宋道。

芳芳站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外正要推门,小宋开门走了出来:“怎么是您,有事吗?走进去说。”

“里面在干什么,门关的严严的?”

芳芳问道。

“市上有个企业想在咱们村建分厂,现在正在谈判。”

“这是好事呀!我就不进去了,小宋,我订的《幼儿智力开发报》这个礼拜怎么没来一张啊!”

“这几天的报纸全让学校给拿去了,我让他们给你送去,可这些人……”

“没什么,等他们看完后,我明天上学校去取,你忙去吧。”

芳芳看了一眼停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外的那辆桑塔纳小车就匆匆走了回去。就这样芳芳又一次错过了与凌云飞见面的机会。

谈判仍在继续进行着。

“小宋是谁呀?什么事?”

朱副村长问道。

“没事,取报纸的。”

“我说凌所长啊,你们知识分子说的什么开发资源啊,农产品深加工呀!合理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呀,我们农民都不懂,我们山里人讲实惠,你不是就想在我们村建厂吗?那你就直说给我们村多少钱吧!你们刚才不是说要帮助农民增加收入吗?你给了我们钱,我再分给他们这就等于帮助农民增加了收入,至于修路嘛,我不管,那是为了给你们运送产品。”

孟达继续说着。

“孟村长,帐可不能这样算啊……”

凌云飞有些失望了。

中午,在龙县中医医院苏院长家,苏院长夫妇吃饭时又谈起了凌云飞和雪兰之事。

“老苏啊,你说咱们兰兰上个礼拜说今天回来,可我等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你怎么就这样健忘啊,你的校长女儿不是去市上学习了吗?也许更忙,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唉,都30好几的人了……不知她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

“这事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我想兰兰自己会处理好。”

“可我总是放不下心来,千万可别出什么乱子啊。”

“你担心兰兰和云飞,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亲儿也罢养女也好,可他们都是咱们的儿女呀,人言可畏啊!”

“这倒也是。唉,云飞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从小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父亲又没有了,我说老伴啊,云飞咱们得认,可怎么对兰兰说啊!”

“凌德去监狱认了西蒙,听说又在临终前说清楚了云飞的身世,纸里包不住火,我看兰兰的身世,咱们是瞒不下去了。”

“那就告诉她吧。”

“别别别,她现在生活的那么苦,如果再让她背上包袱她能受了得了啊!”

“我可不那么认为,这件事她迟早是要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我觉得应该让她知道,兰兰是个理智的孩子,我想她会正确理解的。”

“要说你去说,我可不想再点什么火了!”

“好吧,我说就我说,这算那门子火啊!”

苏雪兰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吃罢了晚饭,小宝在里间看电视去了,苏雪兰来到了客厅。

“兰兰,盼盼昨天来电话说她们学校今天复课这个礼拜不回家了。”

苏母道。

“这我知道,人家市里的学校就是抓的紧。”

“你和小宝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有事怎么不来个电话,你妈今天可整整等了你一天啊!”

“对不起,你看我一忙起来把什么都给忘了,早上我和云飞出去办了点事,下午他和我又回了一趟凤鸣接回了小宝。明天早上我和小宝坐最早的一趟班车回金鸡去。”

“又去找那个凌云飞?”

苏母道。

“妈,我和云飞在一起怎么了,你和我爸不是都很喜欢云飞吗?”

“兰兰,妈不反对你和凌云飞来往,可你一个单身女子可不能经常跟着一个单身男人到处乱跑,这样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在忙工作。”

“忙工作,忙工作,知道的人知道你们在忙工作,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苏母道。

“谈恋爱怎么了,我就喜欢凌云飞这样的人!”

苏雪兰撒娇地说。

“这可不成,你们俩不能在一块儿!”

苏母又道。

“怎么不能在一块儿,妈,这是我个人的事,你别管,说不定我会嫁给他!”

“别!你俩绝对不能在一块儿!”

苏母的态度十分坚决。

“妈,你今天是怎么啦!你平时不是这样啊!能不能说出个理由来?”

“兰兰,别难为你妈了,我告诉你吧,凌云飞是你的哥哥!”

“你说什么?凌云飞是我哥!”

苏雪兰大吃一惊。

“是的,他和你小炜哥是一对双胞胎,都是你妈生的,你小炜哥大一点,云飞算是你二哥。”

苏院长又道。

“什么,爸爸你说凌云飞和我小炜哥是一对双胞胎?那我又是怎么回事啊!”

苏雪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兰兰啊,你先别着急,让你爸慢慢讲给你。”

“事情是这样的,你出生那年……”

苏院长又回忆了起来。

清晨,镇派出所的小王骑着摩托车刚到灵山村小学门口,迎面碰上了拿着报纸刚从学校出来的芳芳。

“芳芳姐。”

“这不是小王吗?怎么今天上山来了?”

“我在学校调查点事。”

“听说杨六帅犯事了?”

“目前还在调查之中,哎,芳芳姐那个凌德死了,你知道不?”

“什么凌德死了,什么时候?”

芳芳大吃一惊。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杀的。”

“为什么要自杀啊!”

“这我也不清楚,我想可能是因为内疚吧,你想他生前干了那么多坏事,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亲人和其他人。”

“这也不一定要自己寻死啊!他的亲人――” 芳芳在思索着。

“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哎,小王,小宝的事现在有没有线索?”

“现在还没有线索,不过我们不会放弃寻找的,一有线索我会通知你的。”

“那就谢谢了。”

“这个凌德啊,在小宝的问题上他的确对不住你!”

“唉,小宝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我也有责任。”

人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呢?芳芳原谅了凌德。

“你看我又惹你伤心了。”

“没事,你忙去吧,”

小王走了,芳芳的心情又一次沉重了起来,凌德这人固然可恶,可他罪不至死啊!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杀呢?她认为这又是一种自私!只管自己两腿一蹬,闭上了眼睛,然后什么也不去管了,完完全全地解脱了。可身后的事怎么办?齐惠惠怎么办?凌云飞又怎么办呢?死亡并不是死者的痛苦,而是生者的不幸!

第45章

上午,灵山村的打麦场上正在召开着三年一度的灵山村村民选举大会,孟达在支持会议,镇长严民及灵山村村委会的成员都在主席台就坐。

“大家静一下,不要说了。静一下,静一下,凤鸣镇灵山村公选村长大会现在开始。首先请镇党委严民书记讲话,大家欢迎。”

孟达今天显得格外精神,心想,开天辟地以来由村民自己做主,公选自己的当家人的这个试点工作,镇党委和镇政府能确定在灵山,也许是自己的造化吧。在村长这个岗位上摸爬滚打了大半生的他这时候真庆幸自己没有被市场经济的大潮给吞没了。这要感谢灵山村的父老乡亲们对他的厚爱。这一点他也是今天坐在了这样的主席台上才领悟到的。在这以前,他还以为是自己每月初一和十五在净慧寺睡佛爷面前烧了高香所致。不过头一次经见选举村长这事,他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虽然自认为在选举中灵山村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所以昨天他又去净慧寺烧了高香,想必今天一定会带来好运。

“灵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们灵山村今天要公开选举新的领导班子了,我希望大家能以十分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次选举,选出真正能代表群众利益,帮助群众致富,能改变我们灵山村面貌的能人来。把你们自己那神圣的一票投给他!”

严民的讲话赢得了下面一片掌声。

“现在由朱岁狗同志宣布村长候选人名单。”

孟达接着说。

“经灵山村五个村民小组一千三百八十九名村民反复讨论提出一下三位同志为灵山村村长候选人。这三位同志是,孟达,朱岁狗,冷芳芳。现在请工作人员发票” 朱岁狗拿着名单十分认真地念着,真像是执行一件神圣的任务。

“请注意,咱们全村五个村民小组,设有五个票箱,每个票箱有两个监票员,会计小宋为总监票员,现在开始投票。”

孟达又道。

村民们正在紧张的投票,笑声,吵杂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我投芳芳。”

强强喊着。

“我看芳芳行,我投芳芳。”

三来媳妇也随声附和道。

“咱们村如果没有孟村长镇压准得翻天,放谁也不行,我投孟村长。”

贼猴媳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咱们村这几年谁最无私,谁最仗义,谁最有文化,谁最有眼界,我看就属芳芳了,我投芳芳。”

快嘴接着道。

“我投芳芳。”

拴侠等人也喊着投芳芳。

“我投芳芳。”

四海也喊着投了芳芳。

四海媳妇瞪了四海一眼:“女人怎么能当村长,我投岁狗。”

“你们俩口子晚上回去可别打架啊!”

快嘴打趣道。

“去你的。”

“我投芳芳。”

三来、五才、秀娥等人也喊着投了芳芳。紧张的选举在有序而热烈地进行着。

此时心情烦闷的杨六帅却坐在南去的列车上不停地抽着闷烟,温州女人坐在他的旁边磕瓜子。

“六帅大哥,你今天怎么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下车后咱们还是先去我家吧。”

“我不去,你也不要去,你去我就走!”

虽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可六帅心里还是发虚。

“那可怎么办啊,咱们还没到有家不能归的地步吧!”

“别吵吵了,我烦着呢!”

温州女人不说了,列车在仍在行进中。

这时灵山村的选举大会仍在继续进行,投票已经有了结果。孟达闷闷不乐地坐在主席台上。

“现在我来宣布三位村长候选人的得票结果,冷芳芳,1023票,朱岁狗,712票,孟达267票,现在请镇党委严书记宣布选举结果。”

小宋认真地宣布得票结果。

“经灵山村村民选举大会民主选举,冷芳芳同志当选为灵山村村长,朱岁狗同志当选为灵山村副村长,孟达同志当选为村治保主任。”

严书记高声宣布着选举结果。

台下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不知道是谁还点起了一串鞭炮。

“请冷芳芳村长讲话,大家欢迎。”

严书记接着又道。

芳芳显得十分激动,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能当上灵山村的村长,此时她用手习惯性的理了理头发,走上了主席台:“各位领导,全村的父老乡亲们,看着大家今天这么高兴,我心里十分激动,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感到了压力,感到了一个大家庭当家人的压力,我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担心自己挑不起这副担子,可我还想试试,因为我看到了我们灵山村百分之七十的家庭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百分之三十的孩子还上不起学,百分之二十的汉子还找不上媳妇,我们灵山的姑娘虽漂亮能干,可都嫁到外村去了,有许多能干的小伙子也倒插门去了山外,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穷,我们灵山留不住人啊!现在已经马上进入21世纪了,可我们灵山村有电视的有几家?装电话的有几个?更谈不上大哥大,和什么电脑了。说我们灵山穷,那是人穷,可山并不穷啊,后山药材遍地,连外地人都来我们这挖药,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后山种药材,前山的水浇地小麦,玉米长势好,产量也不错,旱坡地光照好,我们种植的土豆品质优良,我去年自己栽了一亩大葱按批发价发给商贩,就收入了三千多元,今年我栽了三亩,估计最少也下不了一万元收入,再说我们灵山的净慧寺全国有名,我们为什么不很好的去开发利用?乡亲们呢,我们是端着金碗在讨饭啊!今后我们不仅要开发旅游资源,药材资源,搞农产品深加工,还要办工厂,搞贸易,让我们山里人也拿拿大哥大,bb机!(鼓掌声)既然我当选了村长,那我就开始例行我的职责,今天下午全体村干部和各村民小组组长统一到村委开会,研究灵山村的发展问题。”

芳芳刚讲完话一阵热烈地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自从从父母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苏雪兰心情十分沉重,自己现在的恋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哥哥,父母成了养父母,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早已离开了人世,前夫沈西蒙却成了自己亲生父母的养子,成了自己恋人凌云飞之父凌德的亲生儿子,凌德之子凌云飞又成了自己养父母的亲生儿子,简直是乱套了。叫她怎样接受的了。此时苏雪兰正扒在办公桌前写教案,然而却不停地走神,一连撕了好几张,只好停了下来,不一会她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喂,云飞吗?我是雪兰,你抽空能来我这一趟吗?……没什么事就想见见你…………什么,你现在在省城,你说后天开车过来,那好吧,我在教院的学习已结束了,你直接来凤鸣中学找我。”

一天上午,灵山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见他穿一身咖啡色中式休闲装,提着一个大旅行包在村口东张西望的走着,有一种城里人的气派。不一会儿迎面碰上背着喷雾器正要去田间打药的三来。

“请问宋全家在什么地方?”

“您是?”

三来仔细打量着来人。这人看起来六十开外,瘦高个儿,头发花白,面部微黑,镶在四方大脸上半端沟纹丛中的一双小眼珠却炯炯有神。

“宋全是我大哥。”

“噢,您是德彪大叔吧?我听宋大娘说过。”

三来突然想了起来。

“是我,三十多年没回来了,我大哥还好吗?”

宋德彪问道。

“宋大伯他十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我大哥他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我大嫂现在怎么样?”

宋德彪大吃一惊。

“您总算回来了,宋大娘她最近病的厉害。”

“我大嫂病了,是什么时候得的病?”

“有好些日子了,现在正在发紧,您快去看看吧,从那边数第一家就是。”

宋德彪急急忙忙地走了。

晚上,孟达回到家里和往常一样坐在了那张人造革沙发上,所不同的是以往都在喝酒,今天却抽着闷烟,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芳芳会当选为村长。由玉兰照例在旁边不停地数落着。

“你不是说灵山村离了你不行吗?我看人家芳芳就比你强,要不能有那么多的人拥护她。”

“你这老娘们,别跟着瞎起哄了行不行!村长不当了,我现在还是灵山村的治保主任,党支部的组织委员!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她芳芳连党员都不是能把我怎么样!”

“人家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只学会了给人断官司,平纠纷,你看看人家芳芳一来咱们村就开始养猪,搞缝纫,开商店,办学校,栽大葱,尽想着挣钱的事,就凭人家勤快这一点我就佩服!谁像你家里的活什么都不干,村里村外全靠一张嘴,这回我看人家芳芳为了全村是豁出去了,你可别给人家穿小鞋,要不我和孩子也得让人指脊背!”

“你唠叨够了没有,我孟达是有头有脑的人,啥事该做,啥事不该做,我比谁都清楚。沈西蒙那小子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输给了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大话谁都会说,真正干出来才算本事!我倒要看看她芳芳能把灵山村整成啥样!”

“整成啥样?反正人家比你强!”

“那就走着瞧吧!”

又是一个清晨,秀娥刚开了店门,快嘴就进来了。“哟,是快嘴兄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又没烟抽了吧?给。”

秀娥拿了一包烟给了快嘴。

“一盒,怎么行,给一条吧!以后就没时间了”“怎么,要出外吧?你家的小麦还没种哩!”

“芳芳村长说旱坡地的春小麦产量低周期长,今年让大伙不要种了,现有的旱坡地除土豆外,全部栽上大葱。知道不?”

“那不种粮食吃什么?”

“你们组那些地能浇上水可以专门种粮食。”

“那你们吃什么?吃土豆就大葱!”

“看你说的,我们没粮,可以向你们卖吗!”

“怎么这种了一辈子地,现在还要买粮食吃?这算什么啊!”

“只要咱口袋里有了钱,有什么不能卖啊!”

“那你就不种粮食了?”

“不种了,我的地全部栽大葱,过去咱们是以种粮食为主,现在要因地制宜发展经济作物,芳芳说这叫作改变农业产业结构。知道不?”

“哟,才跟芳芳学了几天,就这么多新名词,我可听不懂。哎,快嘴,听说宋德彪回来了?”

“这老头,不知为什么坐了这么多年大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才回来,不过回来的也是时候,宋大娘的病正在发紧,听说连寿衣也穿上了。知道不?”

“宋大娘的儿子宋平怎么没回来啊?他可是咱们村唯一在外干大事的人啊!听说现在还当了经理。”

“别提那小子了,就认得个钱,这些年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要不是芳芳照顾,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听说芳芳把她娘从龙县给接来了?”

“不接来不行啊!现在芳芳整天忙村上的事,家里一摊子事谁干啊!哎,嫂子,五才呢?”

“一早就上后山开荒去了,我们的旱坡地不多,已经栽上大葱了,现在田里的活也没啥干的了,他要去就去吧。”

“看来你们动的比我还早,不跟你聊了,我还得联系葱秧子去,农时可不能耽误啊!”

上午,在灵山村宋大娘家门外,芳芳娘刚从芳芳家出来,迎面碰上了准备去田间的三来媳妇。

“大娘,您上哪儿去?”

“是三来媳妇啊,我去隔壁看看你宋大娘,你去田间了?”

“三来开荒去了,我去田间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哎,大娘,听说宋老二回来了?”

“是吗?这两天芳芳这边忙,我没过去,”

坏”媳妇在那照顾着。我得看看去。”

芳芳娘道。

“您快去吧。”

三来媳妇走了,芳芳娘刚准备进宋大娘家门宋德彪突然走了出来。

宋德彪:“您是……”

“宋队长,你怎么在这来了?”

芳芳娘大吃一惊。

“你是――是冷嫂,这就是我的老家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宋德彪吃惊地问道。

“我女儿就住在隔壁,我来看看大嫂,原来你就是宋家老二啊!”

“三十多年没来了,家乡的变化还真不小啊!”

“他叔,我,我想问―――”“冷嫂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年陈院长的那个孩子――”“怎么,你也在找那个孩子,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抱走了的。哎,是我对不起陈院长啊!”

“陈院长死了,这没妈的孩子一想起来就叫人可怜。”

“你弄错了,那个孩子不是陈院长的,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什么?你说当年陈院长带的那个孩子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当时陈院长和沈光明离了婚,沈光明把他们不满两岁的孩子抱走了,陈院长为此哭了几天,她非常喜欢孩子,薛县长夫妇被关进来以后,她就主动为他们带孩子,最后发展到一天看不到孩子她就连饭都吃不下,他们虽都关在那里,但当时陈院长的问题没薛县长夫妇的严重,后来薛县长夫被押送别处时,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了陈院长。”

“原来是这样。”

这时突然听到院子里面”坏”媳妇在喊:“二叔,二叔,大娘又昏过去了。”

“走我们看看去。”

宋德彪急忙进了院子,芳芳娘也跟着走了进去。

凌云飞一从省城回来就开车到凤鸣中学看苏雪兰来了,苏雪兰的苦恼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路上就寻思着怎样去安慰苏雪兰,可雪兰一见他的面二话没说就哭了起来。

“好了!雪兰,别哭了,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也得去面对啊。”

凌云飞劝道。

“云飞,我确实受不了了,沈西蒙已经被处决了,他临刑前我带盼盼去监狱看过他,我们虽然离了婚,可他毕竟是盼盼的生父啊!也是他罪有应得,死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是我和盼盼给他收的尸,装的还是他办木器厂时自己亲手做的那口棺材。现在却突然成了我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啊!”

“这怎么接受不了,沈西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爸妈还是咱的爸妈,至于我吗,当你的哥哥有什么不好,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啊。”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那个芳芳,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可能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和小宝一样大了。唉,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那个严民书记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连人家理也不理,以我看严民书记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事不用你管,我现在还不到没人要的地步,再说离了男人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好了,好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说盼盼和小宝的学习吧,我这个当舅舅的应该尽尽责任啊。”

夜深了,芳芳娘在炕上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芳芳仍坐在灯下织毛衣。

“睡吧,芳芳,忙了一天了,怎么还在织毛衣啊?”

芳芳娘问道。

“娘,您睡吧,我再织一会。”

“看这颜色好像不是给你自己织的吧?”

芳芳娘试探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穿这种颜色的?”

芳芳知道娘问话的目的,可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好意思对娘说呢?

“太深了,男人家穿还差不多。”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喜欢穿深色的,你看人家城里,色艳的都让老年人穿了。”

“现在的人啊,真让人想不通。芳芳啊,你该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啦了,娘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凌云飞,可已经这么多年了,兴许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

“我早就不想这事了。即就是人家没有娶妻生子,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

“几月前我听宋大娘说那个严民书记对你不错,还救过你一次命呢,听说是离过婚的,你是不是对他有点……”

“娘,您就别唠叨了,严民是个好人,可人家是个大学生,可我……”

“好,娘不说了还不成吗。明天我想回去。”

“您不是说多住几天吗?怎么突然间又想回去了?”

“这两天你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你宋大娘那边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

“娘,您干脆搬到我这来算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自你爹去世后,你哥嫂就搬过来住了,可他们整天忙着干活家里没个人不行啊!”

娘要回去了,明天以后她又该承受孤独了。特别是娘刚才的那番话又一次勾起了她的心事,说实话她心里无时不在想着凌云飞,可这只能是一种遥远的期待。她是在等着凌云飞,但却不希望凌云飞在等着她,凌云飞是个好人,他应该遇到一位比自己更好的女人,她甚至希望凌云飞像娘预料的那样早已娶妻生子。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牵挂着他,放不下他。“云飞你在那里?这些年过的好吗?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她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严民也是个好人,像个大哥哥似的。对他,她也曾有过‘非分’之想,可一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又立即打消了念头。像希望凌云飞那样她也希望严民幸福,她期待着好人能有好报,期待着好人一生平安!

期待贴在胸口胸便宽了思念藏在心里心却小了孤寂的时候沉静熬不过心跳激情总是把忠诚放纵不时的拥抱着昨天的那份感动……第二天清晨,娘回家走了。天突然下起了细雨,芳芳站在屋前,一种忧伤的感觉迎面袭来,她孤独了起来,门外的那颗老石榴树和她一样孤独!

清晨楼前站雾如烟细雨无声空院静寂寂寂寞石榴门前堵风雨霜来叶满地残枝悄悄随秋去孤树伤别离上午,五才正站在村头等车,‘坏媳妇’提着个小包走了过来。

“‘坏’嫂,看样子你要去镇上啊?就在里等车吧,等会蹦蹦车(机动三轮车)就来了。”

“是五才啊,我去镇农技站买点种子,你上哪儿啊?”

“秀娥让我去镇上取点货,好些日子没取货了,货架快空了。”

“听说宋大娘这些天病得厉害,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坏媳妇’问道。

“医生已经让准备后事了,唉,可怜啊!病轻的时候怕给儿子添麻烦,不去治,自己硬扛着,现在想治也没法了。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

这时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

这些日子灵山村的确变了,人们脸上多了份喜悦,心里多了份希望,村前村后人们都在议论着挣钱的事儿。在后山,三来,一坏,等村民正在后山劲头十足的开荒,说是准备植树。前山的田间更是一片繁忙景象,快嘴,强强,拴侠等村民正在埋头栽葱,“哎,快嘴,你说芳芳当了村长,那她办的那个幼儿园可怎么办呢?”

强强问道。

“听说和小学的学前班合并了,现在搬到学校去了,那个白凤现在是幼儿园的园长兼村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

快嘴边干活边道。

“一年级的语文老师不是六帅的情人常爱妮吗?”

拴侠问道。

“你说那个女厨,自从杨六帅跟那个温州女人跑了以后,她就被新来的那个姓柳的女校长给辞退了。”

“你说这六帅为了跟那个温州女人连校长都不当了,值不值啊!”

拴侠又问。

“什么值不值啊!人家这叫对爱情的执着,你们懂吗?”

强强插道。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是没有那个温州女人他也得跑,他犯的事让人家厂子赔了几十万,国家还不让他进去坐上几年!回来后还能当校长吗?恐怕连教师都保不住,这六帅也不傻,一走了之。知道不。”

快嘴又道。

“跑算什么办法,迟早会被人家抓住的,还不如早点自首,弄个宽大处理。”

强强道。

“他如果知道这些就不去犯罪!”

快嘴道。

“自作自受!”

拴侠道。

“听说五才这小子和那个女厨也处的不错,经常眉来眼去的。”

强强又道。

“那是人家常爱妮常在五才那儿买东西,混熟了! 快嘴你说对吧?”

拴侠道。

“是混熟了!这五才是见了女人就不要命的主,谁不知道,只要是漂亮女人,他都想往熟里混!要不那个温州女人能为了爱情,不远万里爱到咱们灵山来?”

快嘴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杨六帅没有看走眼,常爱妮是个天才,她在“爱情”领域里的聪明是的确无人能比的,她认为爱情就是生产力,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也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没有爱就没有这个世界,许多人就是为了爱才去拼搏,去流血的。别看她文化程度不高,在课堂把“蜡烛”教成了“醋烛”可对爱情的理解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她觉得爱和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拿她的话说“爱”的官比“情”大,“爱”领导着“情”也领导着“钱”“情”和“钱”最终还是为了“爱”人就是为了“情”和“钱”这两样东西而活着的。她的聪明就在于把“情”和“钱”有机的结合了起来。利用“情”来产生“钱”利用“钱”来控制 “情”她天生就是个爱种,在生活中对“情” 的运用和她在烹饪中对“醋”的运用一样已经炉火纯青,要不她怎么能从一个农村妇女变成了中学的厨子,又从厨子变成了代课教师呢。六帅出事以后,教师是当不成了,她又去金鸡做起了服装生意,在生意场上“情”是她的秘密武器,“情”能使她出奇制胜,起到四两拨千斤之功效。从一个南方老头那里大赚了一笔钱后她又回到了凤鸣镇,施招认了个八杆子也打不上的舅舅,承包了北街旅店。并把“北街旅店”改名为“心上人” 旅店,原来生意萧条的“北街旅店”在常爱妮的精心策划下生意突然间红火了起来,南来北往的旅客络绎不绝。有些人是为店名而来的,想感受一下“心上人”的温馨。有些人是为漂亮的女老板而来的,想目睹“心上人”的风采。还又一些人是专门为女老板的“秘密武器”而来的,想尝尝“心上人”那与众不同的风味。

下午,常爱妮正站在店门口招揽生意,五才提着个大包又扛着一大箱货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五才哥吗?怎么取了这么多货啊。”

“是爱妮啊,你也赶集来了?”

五才抬头这才抬起了头。

“什么赶集来了!我现在是这家旅店的老板。”

“原来这家旅店是你开的,你可真有本事。”

五才看了看招牌道。

“原来是我舅舅开的,后来他做其他生意去了,就转包给我经营了。来来来,快把东西拿进来,在里面歇歇。”

“我,我还得赶车回去,迟了就没车了。”

“急什么,咱们好不容易才碰上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可能还没吃饭吧,走,我给你弄吃的去。”

五才跟着常爱妮进了旅店。

天已经黑了下来,秀娥仍站在店门口向村口的路上张望着,快嘴走了过来。

“看什么了,嫂子?给我拿包烟?”

“是快嘴啊,你五才哥上午去镇上办货,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怎么,天刚黑就想人家了,你是不是怕五才兄弟又被那个温州女人拐走啊!”

“拐走就拐走吧,他有什么稀罕的,两尾巴的猪咱没见过,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走,嫂子给你拿烟去。”

快嘴跟着秀娥进了店。

然而五才此时正在“心上人”旅店和常爱妮一起吃饭,他们边吃边聊着。

“旅店生意最近怎么样?”

五才问道。

“还凑活,就是缺人手啊!”

“那就招些人过来,一个女人家管这么一摊子确实不容易。”

“唉,哪有合适的啊!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就什么也不用愁了!五才哥,你来帮我吧,你来了我就在楼下再开个餐厅,生意会更好一些。到时候你来当经理,这里就是我们俩的天下了。”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别谦虚了,才哥,没本事那个温州女人能追到咱们这来死活要和你成亲!”

“你怎么提起那事来了,真要命!”

“好了,才哥,我不说了,咱们喝酒还不成吗!”

五才看了看窗外: “怎么天这么快就黑了,我怎么回去啊!”

“现在早就没车了,明天回去吧?”

“那怎么成,秀娥她还等着我呢!”

“怎么不成,一晚上不在一起就受不了了!人家常年孤孤单单的!等会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再说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帮不帮我啊?”

常爱妮开始撒起了娇来。

“那我就今晚先帮帮你吧!”

五才顿时热了起来,一下子搂住了常爱妮。

秀娥还在焦急地等待着,不时的向门口张望着,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秀娥急忙拿起了电话:“喂,谁呀?五才是你吗?嗯,没车不要紧,人安全就好,什么,今晚不回家了!那你今晚住那儿?什么!住在‘心上人’那里,五才你给我听好了你今晚不回来以后就永远别回来!”

秀娥气得差点昏了过去,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灵山村村委会干部会议还没有结束。芳芳看了看手腕是的表:“今晚的会就开到这吧,明天大家就分头去做吧,大家看还有啥问题?”

“没啥了,就按芳芳说的办吧!”

孟达道。这时秀娥突然闯了进来:“芳芳啊!我这日子过不成了!”

“怎么啦?秀娥嫂,你坐下慢慢说。”

芳芳问道。

“五才那挨千刀的,今天取货没回来,住在他心上人那儿了!”

秀娥边哭边说着。

“怎么这小子又去找女人了?”

孟达道。

“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住在他心上人那儿了?谁是他的心上人?”

芳芳又问。

“这我哪知道啊,他刚才来了电话,说他今晚住在他心上人那儿,明天回来。”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媳妇面前还敢怎么说,简直是混帐透顶!”

孟达骂了起来。

“芳芳啊!我这人今后可怎么活啊!”

秀娥又哭了起来。

“这样吧,嫂子,你先回去,明天等他回来了我好好说说他。”

芳芳劝道。这时”坏”媳妇跑了进来:“芳芳,不好了,宋大娘她,她―――”“快说啊!宋大娘她怎么了?”

芳芳急忙问道。

“宋大娘她,她咽气了!”

“什么,宋大娘去世了,走,快走,看看去!”

众人奔宋大娘家去了。